皮,就要皮得痛快。
皮出水平,皮出风格,皮出精彩。

【带卡】春深路人来

“猜猜我是谁”群活动投稿 作品K-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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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路人来》

斯坎亚。

叫这个名字。

比如眼睑上几片有点粘的紫色贴布,比如头顶一丛乱蓬蓬的粽色乱发,比如胸前挂在脖子上的摄影机,比如绿色高领大衣,这就是斯坎亚。你得承认,想一眼辨认一个人的话只能凭这些东西,充其量再加上一句,他是个青年男人,笑眯眯的,无忧无虑。

当然这就错了。

这是在讽刺谁呢?那个灰白头发的上忍?斯坎亚笑了,笑的时候会用那只白色的手遮住嘴,指缝间露出那颗黑色的小痣,旁人问他,你笑什么?

没,相机里拍到了好笑的东西。他就拿起来给那人看,通常是村里的迈特凯高速奔跑时狰狞的正脸或是被手电筒刺眼的光打在下巴上的大和。旁人不认得大和,说妈呀妈呀这个人真可怕。斯坎亚更是笑开了怀,收起相机就走,一边走还一边笑。

怪人。

迎面跑来的是个樱色短发的纤瘦女人,那人跑上去问候春野大人好。

见一个白发男人经过吗?

摇头,没有。过一会一个戴着暗部面具的人飞奔而来,我放出去的墨分身好像是在村东看见他了,小樱。

好,别打草惊蛇,务必给我抓住他。

叫小樱的人跟着暗部跑了,那人回过头,斯坎亚竟还在他身后,举着相机笑而不语。

记者,记者,战地记者。斯坎亚的右手从大衣兜里掏出来,手里拿着一支笔。但其实不用解释的,忍者不该在乎自己的照片出现在哪里,换金所的通缉簿,医院的住院登记本,或者是一个小小战地记者的相机。

抓住旗木卡卡西赏金五千万两。六代火影漩涡鸣人说。

那可不是叛忍,斯坎亚听着悬赏榜文周围的围观群众说,高身材,白发,独眼,连续两次忍界大战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不知怎的,大概是精神出问题了,频频从住着的医院跑出来,谁知道在干嘛!

我知道!他想逃走了!旁边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孩说道。他后面搂着他肩膀的女人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胡说!女人呵斥。

斯坎亚笑了,小朋友,你觉得他想怎么逃?逃到哪里去?

和最好的人一起逃到最远的地方!小孩满不在乎。

这忍者独身一人,哪有什么最好的东西。

斯坎亚点点头,闪身躲进人群里,不见了。



您回来啦?

斯坎亚站在医院病房里,笑道。他还是那样笑着,用手遮住嘴,露出一颗小黑痣。病床上的人被捆在那里动弹不得,也不对,他可以,想不想罢了。那人直愣愣地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居然不再挣动了。

是被哪个人抓住的?

斯坎亚把相机打开,摄影模式,掏出笔纸。下一次就值六千万两了吧?

……宇智波佐助。

暗部可畏。斯坎亚鼓起半边脸颊用笔杆搔搔头,也罢,下次再来采访您。

宇智波可畏。斯坎亚想,路边经过的小护士瞄着他窃窃私语。看,斯坎亚,真好看,是个记者,木叶怎么会有记者。

小护士经过斯坎亚身边,进到病房里,病房里的病人还瞪着一只眼睛。经过斯坎亚身边的小护士给病人打针,打一针安定,一针营养液,打了安定的病人呼呼喘气,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经过斯坎亚身边的小护士给他解开衣衫,喘着气的病人想躲开她。

是胶布的味道,是假发的味道,是绿色高领大衣的味道,笔墨摄影机的味道。

这是几啊?小护士竖起食指。

窗外杨树哗啦啦响着,斯坎亚坐在树下,大白杨,被风吹动就哗啦啦啦啦。斯坎亚被杨树叶砸了头,他向上看。木叶医院,高高的牌子,斯坎亚拿起相机,木叶医院,头顶三楼的病房,病房里的小护士举着手。

是一吧?



跑不成了,守在门口的是宇智波佐助,轮回眼,空间忍术,跑不过。木叶战力响当当,忍者不要钱,宇智波佐助拿来看大门。宇智波佐助阖着眼,有哗啦哗啦声,小推车的轮子在瓷砖缝隙上滚动,药瓶被震得哗啦哗啦。这次不是小护士了,粉色头发的春野樱穿着白大褂,宇智波佐助睁开眼,春野樱穿着白大褂,推着哗啦哗啦的小推车。推车里只有一个针管。只有一个针管?宇智波佐助问。

一个,他不用忍术就不用营养液。

什么忍术都没用吗?宇智波佐助推开门,病床上的人就是他原原本本的模样,苍白憔悴,憔悴的忍者是丑陋的。宇智波佐助上下打量。你认为我是他假扮的?春野樱也打量上下打量的佐助,然后笑着。小推车停在那里,里面的药瓶还在抖。春野樱把肘搁在小推车上,药瓶还在抖。我让你两只手。春野樱拉开架势。宇智波佐助微微勾起唇角,春野樱推开门把小推车推进去。药瓶哗啦哗啦的。

病人打了安定。春野樱说,再等几天,我马上就能成功。

病人打了安定,躺在床上呼呼喘气,用气管说不行,不行。

那是他的愿望,他想,你得听。宇智波佐助推门进来,小推车被门撞到。病人闭上眼睛,独眼,只用闭一只。愿望,我也有愿望啊。春野樱翻了个白眼,把还想说话的病人的嘴捂上。别这么钻牛角尖就行了。宇智波佐助出门,靠着门站了一会,春野樱出门,告诉他,让他走了。

他几乎看不见了,也动不了了,不用看着,春野樱说。我绝对能赶上,你回去歇歇,春野樱说。



斯坎亚坐在石头上,举起相机,忍者学院里的孩子们嬉笑打闹着,苦无打着旋从指尖飞到靶子上,咚咚咚咚咚。

斯坎亚坐在花园的石阶上,举起相机,大杨树的落叶上有两只虫,母螳螂吃了公螳螂,一阵风刮来,没了头的公螳螂有了个儿子。

斯坎亚坐在凳子上,举起相机,病房窗外的夕阳,红艳艳的着了火。



春野樱拿起手术刀,左边病床上躺着的人是斯坎亚,右边病床上躺着的人叫卡卡西。新仪器架在斯坎亚的眼睛上,新仪器架在卡卡西的眼眶上。垃圾桶里有四支针管,两针麻醉,两针安定。斯坎亚笑着,没有用手遮住嘴角时,它上扬的弧度很好看,还有那颗露出的小痣。

卡卡西紧紧捏着病床冰冷的把手,他打了一针麻醉,两针安定,紧紧捏着病床的把手。有没有人说过人在心情极度亢奋的时候是会忍不住笑出声的?他当然能听到了,听到斯坎亚低低的笑声。病房里听不到杨树叶哗啦哗啦响,斯坎亚低声笑着,中间混着水滴滴在棉质被褥上的啪嗒声,佐井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给春野樱擦汗的方巾。旁边的实验箱里站着一只长了狗尾巴的老兔子,在没了尾巴的狗旁边活蹦乱跳着。



媒介转生,她说。他说,她说。



朝阳升起了,杨树叶哗啦哗啦响,母螳螂牵着小螳螂跑到了对面的梨树上。酒肆老板们说今天春野大人成了一项大技术,说是所有人的酒她都请客了。看门的忍者们说今天火影大人高兴,木叶村出入无阻。木叶医院的大杨树上面贴着一串照片,有狰狞的迈特凯,有可怕的大和,有转身离去的佐井小樱,有忍者学院嬉闹的孩子,有病房窗外红灿灿的夕阳。卡卡西的悬赏榜文上刷了新浆糊,上面是斯坎亚的告别信,说是雾隐村的团子有咸味的了。围观的人纷纷议论说今早起来看斯坎亚瞎了一只眼睛,围观的人纷纷议论说卡卡西找到了不知道赏金归谁。甘栗甘的老板回去发明新口味的团子。围观的人纷纷议论说是斯坎亚报名给春野大人做实验一定拿了不少钱,围观的人纷纷议论说斯坎亚给了卡卡西一只眼睛还有半条命。

卡卡西是谁?后排有人问。不说是个戴着面罩脸上有疤的独眼男人嘛。斯坎亚又是谁?是个突然冒出来的战地记者。我听说斯坎亚认识卡卡西,常去病房探望他。我听说斯坎亚从小就和卡卡西在一起,还给了他一只眼睛。我听说斯坎亚就是卡卡西,他拿的是别人的眼睛。我听说卡卡西早就死了,这个卡卡西是人假扮的。我听说斯坎亚原来的长相和现在不太一样,脸型和眼睛都不一样。谁是斯坎亚?谁是卡卡西?不是说斯坎亚和卡卡西是一个人嘛?我听说昨天手术不算成功,卡卡西刚刚死了,木叶再无卡卡西这号人了。啊?啊?周围人纷纷惊讶。不是说斯坎亚给了卡卡西一只眼睛半条命吗?眼睛就是眼睛,围观人说,怎么可能是半条命呢,哈哈。哈哈。反正斯坎亚和卡卡西从此不会在木叶村出现了。斯坎亚是谁?是个化浓妆的男人,他说他就叫斯坎亚,这两个男人帮春野大人实验了最新的技术。两个男人?另一个是谁?是卡卡西啊。卡卡西?卡卡西不就是斯坎亚吗?

时间钉在靶子上。咚,雾隐村大门出现两个男人,一个棕发,一个白发。咚咚,雾隐村的团子店坐着两个男人,棕发的小声笑着,声音低低的,用手遮住嘴露出一颗小痣。咚咚咚,草隐村卖出去一块地,种着茄子和大杨树。咚咚咚咚,杨树叶子上站着两只螳螂,脑袋靠着脑袋。咚咚咚咚咚,棺材里躺着两个男人,一个脸上有颗小痣,一个脸上有疤,棺材旁边有顶棕色的假发,不知是谁戴过的。通缉簿上抹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卡卡西,一个叫斯坎亚。



木叶医院旁边的大杨树哗啦哗啦响,上面站着两只螳螂,脑袋靠着脑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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