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就要皮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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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甜点

“猜猜我是谁”群活动投稿作品C/主题: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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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在这段从医生涯中,我遇到过许多形形色色的病人,在他人眼中他们是不正常的,但在我眼中却是再正常不过的。这些人会哭闹,会笑,会发狂,会自言自语,甚至会疯狂的伤害别人和自己,在白色的狭小空间中尽情宣泄他们无法掌控的情绪。

  而在这其中,只有一个人令我印象深刻,那是一个干净俊美的男人,他来的那一天,我甚至以为是搞错了,因为他太过安静。

  我看着手上的资料,微微皱起眉头,上面十分简洁:宇智波带土,31岁,精神分裂症。

  他被送进来的时候很平静,穿着纯白色的T恤衫,对着我微微一笑。比起病患,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邻家的大哥哥,会给遇到的小女孩糖果的那种人,与当时从我们身边路过的病发患者形成鲜明的对比,这让平淡的内心起了一层涟漪。

  陪他一起来的黑发少年把一些用品交给我,在彼此的介绍中我得知这个少年叫做宇智波佐助,是患者的亲戚;他告诉我,宇智波带土被查出精神分裂症是在半个月。

  或许是因为我表露出疑惑的表情,宇智波佐助君解释道,患者失去踪影近18年左右,找到他是在半个月前,那个时候他的样子很奇怪,家里的人费了些时间才劝患者就医,得到这种结果可以说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对于这句话的含义,宇智波佐助君没有给我过多的解释,只是嘱咐我如果患者有什么情况就及时联系他。


Ⅱ.

  根据宇智波佐助君的要求,患者每天的饭菜是特别准备的,貌似是和院方达成了协议;可据我所知,这位患者的三餐都是秋刀鱼,并且拒绝一切甜食。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人类的爱好总是千奇百怪各有不同。

  住院的一周内我曾去看过患者,那时候他正在看书,阳光洒在他身上的景象令我至今难忘,是那么的干净美好,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走进这个房间的我不应该穿着令人讨厌的白色外套,手中拿着的也不应该是病历单,而是应该穿着简单的休闲衣,拿着一本有名的书籍去跟他探讨一下内容。

  察觉到我的打扰,患者放下手中的书对我说了句‘早上好’。

  这一刻我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残酷。

  当年轻的护士来找我的时候,我一时间没愣过来,也许在我的心里从来没把宇智波带土当做是精神分裂症的患者。

  来到病房门口,我透过窗口看到患者在对谁说话。

  “笨卡卡,我已经连着吃了将近十天的秋刀鱼,十天!!”他似乎很不满,嘟起嘴的模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这个咸食癌晚期就不能稍微的控制一下吗!!”

  “不能!我只喜欢吃秋刀鱼,这可是你答应我的。”他用不悦地口吻说,摊着被称之为‘死鱼眼’的表情。

  “旗木卡卡西!!你这个自大狂妄只会欺负我的小混蛋!”他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可是语气却又像是在撒娇。

  “走开,不要打扰我看小说。还有,万年吊车尾的哭包能有荣幸被我欺负,你应该感到幸福。”他一手拿着书,另一手退了把空气,然后不再有动作,低着头认真看书。

  宇智波带土一个人饰演了两个角色,就像是一场戏剧,没有剧本,没有对方,只有自己。

  我没有让护士为患者注入镇静剂,没有必要不是吗,这位患者已经足够‘镇静’了。

  宇智波带土来到医院第一次的病发,让我对‘旗木卡卡西’这个名字感到无限的好奇,我想是时候跟患者的家属谈一谈了。

  在我拿起电话的时候,一位留着黑色长发的青年敲响了我的办公室门,他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做宇智波鼬,是宇智波带土的亲戚。

  我想他应该和宇智波佐助君是兄弟,他们长得很像。

  他是来看望宇智波带土的,想要询问患者的情况。

  身为医生,我十分公式化的将这段时间的状况说明,在对方沉默的时候,我问道:“请问,您知道旗木卡卡西这个名字吗?”

  他猛地抬头看我,像是十分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我告诉他就在十分钟前,患者第一次病发的时候所提到的。

  宇智波鼬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开口。

  那个叫做‘旗木卡卡西’的人是患者、也就是宇智波带土先生的恋人,早在18年前就过世的恋人。

  自从旗木卡卡西过世后,宇智波带土就从众人眼前失去了踪影;他的家人知道,当时年仅13岁的少年只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只是想要逃避而已;可没人能想到这个逃避的时间会是18年。这期间没有人知道宇智波带土人在哪里,又是如何生活的,只是在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病了。

  送走宇智波鼬后,我坐在办公室沉思。

  身为医生,我必须要对每一位患者保持平常心,不能因为任何情况而对某位患者产生任何不必要的心理,即便是同情和怜悯。

  每一位患者都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他们只是比别人的不幸多了一点,别人也只是比他们的幸运多了一点,可怜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大的讽刺。

  只是身为一个父亲,我无法不对宇智波带土的童年感到一丝心痛;至于他的恋人是一个性别相同的男孩子这点,我并没有太大的想法和情绪;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每个人的自由,他们有这个权利选择。

  就像是在我眼中不正常的他们是最正常的一样,在他们眼中,喜欢的对方是男人或者女人也是最正常不过的。

  我来到病房的时候,他依旧在看书,我小心翼翼地站在理他半米的地方,这是一个安全区,既不会让他感到压力,也不会有失礼貌。

  “你好,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说话。”我友好的伸出手,保持微笑。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很快就放下书的伸手回应,“你好,我叫旗木卡卡西。”

  对于他这么称呼自己,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很自然的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等到晚餐被送到这里后陪他一起就餐,聊着他喜欢看的书籍,那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故事,甚至让我开始考虑自己也应该在闲暇的时候买一本来打发时间。

  晚餐结束后,我询问他是否需要饭后甜点,他皱着眉头婉言拒绝,说自己无法接受甜腻的食物。

  离开病房前,我看他心情很不错,就问道:“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做宇智波带土的人吗?”

  他愣了。

  在我做好随时叫护士拿着镇静剂进来的时候,他目光忧郁的看向我,嘴角却微微上扬,缓慢地回答——

  带土他……是杀死我的男人,是我爱着的恋人。

  我必须要承认,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我以为我会得到一个以旗木卡卡西视角的故事,或者是‘不认识’这样一个简单的回答,却不曾想过他会如此回答。


Ⅲ.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理会过我,连那本他最爱的书也不看了,反而是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某天晚上,负责他的护士告诉我,宇智波带土意外的要求了一份饭后甜点,但是分量极少,只是一块儿红豆糕。可第二天护士发现,这份甜点并未被食用,他不好意思的对着护士道了歉,说自己可能是点错了,并询问了今天是几号。

  护士碍于对方是患者,而且浪费的也不多,收拾好桌子告知他日期便离开了。

  而三天后,他再次要求饭后甜点,且分量并不少,护士掂量着自己的措辞确认他是否可以吃完,得到对方十分肯定的回答。

  护士将红豆糕送去之后,看到患者馋嘴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赶忙道歉,却听到对方说没关系,自己只是太久没吃到甜点了有点儿兴奋,而现在已经可以了,他要好好享受这份甜点。

  护士笑着提醒他不能多吃,否则身体会不舒服的。


Ⅳ.

  第二天,宇智波带土被发现死在病床上,死因是自杀。

  对于这样的结局我并不感到意外,早在我尝试着去搜索他最爱的那本小说时就猜到了,因为那本书根本不存在,它应该是宇智波带土自己写的,讲的是一个忍者为喜欢的人上坟18年却又遭到背叛的故事,主人公年幼时一直喜欢的男孩为了就他而死,却又偷偷地伪造了一个虚假的世界,想要所有人都陷入梦幻的美好世界,只是现实比什么都残酷,主人公一直在用那双两个人的眼睛替他看着这个世界,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只不过是那只眼睛的主人一手编织的……

  结局是什么?宇智波带土没有告诉我,但我想宇智波带土应该已经告诉我了。

  最开始我并未深想,以为他之所以会喜欢这本小说是因为那个相似的‘18年’,现在想想,是我太天真了。

  我将那份属于他的档案放进资料室里,上面登记者他入住医院后的一切,以及死亡日期:4月4日[注]。


Ⅴ.

  直到多年后的昨天,我在街上偶然碰到宇智波鼬先生和宇智波佐助君时才知道,原来旗木卡卡西当年就是在4月4日那天过世的。

  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我在去拜祭宇智波带土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本书的结局是主人公在将他喜欢的男孩找回却又看着那个人死去,并为了完成对方的梦想而活了下去。

  那么,为什么宇智波带土却不肯像那位主人公一样,为了旗木卡卡西而活下去呢?

  我有些自嘲自己的愚蠢想法,因为这个答案我永远也得不到其本人的回答,也因为我大概能猜得到,那是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我将甜点放到宇智波带土的墓前,鞠躬告别。


【注:4月4日为《火影》卡卡西外传的漫画发行日,也是宇智波带土这个角色出场并且死亡的日子,顾用在此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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